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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最风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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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初夜(2/3)
厨,可他初来上任、便逢大案,下午跑了半天,此时静下来,有些头昏脑胀。自家乱世保命的“大计”、初任亭长的新鲜、许仲仁孝救急的美名、王屠横尸街头的惨状,以及王屠妻女悲伤的容貌,乃至将此案上报后,县衙会派何人下来、他该如何应对,种种般般,都在他脑中交错,思绪纷乱,连饿都不觉得,当然更没有兴趣去做饭。
    他吩咐程偃、陈褒、繁尚将王屠的尸体搬去墙角,用席子盖上,将亭长执法的工具木板和绳索收好,又取来一个类似后世马扎的“胡坐”,放在亭舍的院门口,坐了上去。
    暮色渐渐深沉,官道上的行人稀少起来,偶有从舍院门前匆匆走过的,也不再是过路的旅客,而是从田间归家的农人。
    红日西落,烧红了天边的云彩。沃野青青,与远处的林木、山峦连成一片,在暮色下,带几分沉静,带几分寥落。风凉如水,三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过,视线可及的里舍中炊烟袅袅。
    程偃、陈褒、繁尚凑到近前,蹲在凳子边。程偃、陈褒已见过荀贞了,而繁尚是才相见,带着好奇,偷偷地打量他。
    面对日后的上官,三人都想说些什么,可荀贞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远望原野,他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、从何说起。最终程偃忍不住,没话找话,打破了沉默,他问道“荀君,你一直都在城里住的么?”
    “对。”
    “来到俺们这乡下地方,适应么?”
    “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?老实说,亭舍可比我家大多了。”荀贞家的宅院也是前后两进,不过面积较小。
    陈褒不似程偃粗直,开口前先小心地观察了下荀贞的表情,然后方才说道“荀君,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?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君为荀家子弟,小人虽没见识,也知君族高名,为何不在县中任职,却来当个亭长呢?”
    “在哪里任职不都一样么?”
    繁尚不赞同,撑大了他凹陷的眼眶,耸动着鼻翼,说道“怎能一样?任职县中,既体面,俸禄也多!亭长才几个钱?勉强够吃用而已。以君家世,若在县中任职,少说也是个百石吏!”说到“体面、俸禄多、百石吏”的时候,他满脸的神往艳羡。
    “你说的很对,但这并不是我的志向。”
    “志向?”
    陈褒、程偃、繁尚面面相觑,体面的县吏不愿意做,甘愿当一个迎来送往、事物繁杂的亭长,这算什么志向?只闻人往高处走,未曾闻偏往低处行的。这个新任的亭长真有意思。
    程偃性粗,藏不住心事,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,就差点就“难道你的志向就是当亭长”这几个字说出来了。
    陈褒是赌博的高手,心思较为精细,小心翼翼地问道“那么,荀君的志向是什么呢?”
    荀贞默然片刻,遥望天际落日,吟诵道“夙兴夜寐,毋忝尔所生。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。”
    陈褒、程偃、繁尚三人没有读过书,听不懂,大眼对小眼。
    程偃挠了挠脸上的伤疤,问道“荀君,你说的什么?俺没听懂。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这几句都出自《诗经》。
    前两句的意思是“早起晚睡的时候,都要想想,不要对不起你的生命”;后两句的意思“明哲保身”。连在一起,荀贞就是在说“我两世为人,实属不易,快到乱世了,一定得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。”
    这点意思,荀贞当然不可能给他们解释,只是望着一点点沉落的夕阳,沉默以对。
    暮色深到极处时,夜色即降临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薄夜如纱,笼罩大地。
    黄忠回到亭里,碰上了在门口的三人,惊讶地说道“怎么都呆在门口?荀君,俺把王屠的妻女送回去了,真是可怜,哭了一路,怎么都劝不住。俺交代了里魁和她家的邻居,叫多照看点,别再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    入夜后的田园风光更是悄然寂静。在门口坐了这么会儿,又和程偃、陈褒、繁尚说了会儿话,荀贞的心绪平静下来。
    他呼出一口浊气,不再去想许仲,不再去想王屠及其妻女,也不再想自家的“大计”,更不再去想可知、又不可知的未来,说道“辛苦你了。黄公,莫忘关闭舍门。我先去睡了。”
    “不吃饭了?”
    “不饿。你们吃吧。”
    黄忠莫名其妙,等荀贞步入后院后,问程偃、陈褒、繁尚“你们刚与荀君说什么了?怎么看他恍惚低沉?”
    “没说什么啊,也就闲聊了几句。说到‘志向’,……。诶,对了,老黄,你读过书,‘苏醒也媚,五天尔生’,是何意思?”
    “……,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
    黄忠只读过《急就篇》之类的识字课本,完全不懂程偃在说什么“荀君初至,你们也不知多伺候些,到现在还不点燃薪烛!黑灯瞎火的。”唠叨了几句,又叫程偃,“阿偃,荀君也不知能否找到燔石,你去看看,帮帮手。”燔石,即燧石,取火所用。
    薪烛燃起,鸡埘骚动,随之厨房中锅碗瓢勺响动,没多久,饭香满院。
    黄忠关了舍门,与程偃、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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