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最难不过忆苦甜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增大
缩小
15 月色潋滟(1/2)
    往后几日无甚异常,华雒就在慈陵宫中尽职尽责地当着侍女的角色。
    太后喜静,宫中并没有多少宫女太监,只是秦墨住在东厢房,一个掌勺的老嬷嬷住在小厨房旁边,和负责太后洗漱更衣的老嬷嬷住在一起,平时不太露面,所以和华雒只是打个照面,相互认识就没再深交。
    华雒来了七天,五天太后都是不在的,听秦墨说太后是去驱恶寺住着的,来的时间和走的时间都是不定的,十年间能见到太后的能有三年就不错了,前几年虢山大火,太后正好在宫中,故而躲过,听说之后颇感惋惜,之后去了几年更远的湘怡山,山上有着远近闻名的登甲寺。
    太后住在宫中的时候,华雒总是温顺而恭敬地站在一旁,秦墨风趣而知度,总能逗得太后开怀大笑而不生厌。
    每当这时,华雒都会在心里默默叹口气,脑子里就会浮现出眼中片片碎裂的皇帝。
    华雒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天皇帝的喃语,“所有人…所有人…”
    他之所以这么多年踽踽独行,摸石过河,是因为没有办法,太过悲哀而更为陌路。
    说起来已经整整七天没有见过他了。陛下怎么样了?
    念头还没断,晚上就见到他了。
    已经关紧的窗突然打开,月光和冷风都漏了进来,房中昏暗一片,华雒的呼吸平稳,而他的呼吸却显得有些急促。他想要上前,亲口问问她,但是脚底就像生了根一般,怎么也动不了。
    他早已洒下钟眠散,那些人没有一时半刻醒不过来。在这样寂静的夜里,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到。
    “华雒······“
    听见声音,她从梦中醒来,月光漏了进来,她看见皇帝一身紫衣,此时就如同在黑暗中盛放的昙花,他们二人的视线就这样在黑夜里交织。
    皇帝不知道,自己的眼眶在不知不觉红了起来。他向前一步,但华雒点亮了蜡烛,他扭过头,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情绪。
    鼻尖不再是熟悉的沉香味,而是一股浓郁的酒味。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要我?为什么?”
    如小兽受伤时发出的呜咽声音一样,声声浸入华雒心中。
    柔荑搭上他的胳膊,“华雒没有不要陛下,陛下这么好,没有人不要陛下的。”她的眼里一片赤诚,没有欺骗,他有点讨厌这样的清澈。
    “你和她一样,你是不是喜欢秦墨?”
    华雒没有说话,手指慢慢放了下来,华雒的沉默让皇帝彻底失去理智。
    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,寒声质问,“是吗?你喜欢他?所以你才不要回去。”
    “陛下多想了…您先、先放开我。”他的力气太大,华雒挣脱不开,白皙的皮肤上出现红色的痕迹,格外显眼,她的眼睛有些湿润。
    他们沉默了好久,烛光摇曳,光线忽明忽暗,他们的影子摇摇摆摆,似要坠落…
    月色如水,只不过低低的抽泣声扰乱皇帝的心思。
    “宝儿都说放手了,柏哥为什么还要这样…”
    “您明明说过,我不想就说话的,我说了,那您现在在干什么…”
    “柏哥为什么要这样…”
    女人委屈的控诉一下一下砸在皇帝心上,伴随着肩上受到的不大的力道,心里一阵阵酸楚。
    皇帝语气慌张,连忙放手帮她擦泪“宝儿不哭了,哥哥错了,哥哥错了…”
    这边还是手忙脚乱,门口突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,然后就听见秦墨艾叶般清新的声音,“华雒,里面怎么了?是不是屋里面有老鼠?”
    老鼠?皇帝咬着牙,竟然把真龙比作老鼠?
    华雒停住哭泣,用低哑轻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“秦墨发现陛下了?”
    “他就是故意的…”皇帝翻身下床,径直走向门口,华雒还是披着衣服,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粉色的光泽。
    皇帝打开门走出去了,看他怒气极盛,华雒急忙追着他走了出去。
    秦墨本来就是看着皇帝进了华雒的房间,嘴角苦笑,正想回屋避避,突然听见女子的哭泣,心里着急,却又不知里面什么情况,不能随便进去,只好在出声试探,但凡华雒有一点儿异常秦墨都会冲进去救她。
    只是没想到出来的是皇帝。
    一出手就是一记结结实实的拳头,秦墨灵活躲过,又是一出扫堂腿,秦墨又是一转身躲过,见他都是杀招,才回身和他交手起来。
    华雒一出来就看见他们扭打在一起,心里还生着皇帝的气,不想上前劝架,只是憋着气去厨房温了温晚上做的一锅小花莲藕,动作轻柔,怕把两个嬷嬷吵醒,所幸外面两人打是打的挺厉害的,但是没有人出声,也是奇怪。
    华雒生着气,竟然忘了皇帝和秦墨没什么好说的。
    小花莲藕做成以后清淡可口,但香味倒是不太明显,华雒在里面放了些桂花,瞬间有了浓郁的甜味,华雒只是端着一小碗在正在交手的二人旁边坐了下来,一口一口慢慢品尝。
    月色洒下来,华雒被养的太好,秦墨仅仅瞥了一眼两颊就泛红,心脏更是咚咚跳个不停。
    皇帝

《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