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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难不过忆苦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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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平原浅谈(1/2)
    号角声响起,皇帝的壮马首先如穿云箭般穿了出去,华雒不会骑马,就坐在一匹小马驹上慢悠悠的晃着,皇帝让她在平原逛逛,待狩满猎物后共享荣耀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华雒发现还有个人骑的是马驹,不,那马驹瘦瘦弱弱的,跟驴一样,华雒不禁觉得好笑,再看那骑在马上悠闲的人,不正是那天的月白色袍子吗?
    华雒想起那天皇帝说有个人可以一直陪着太后,难道就是这人?
    怪不得皇帝会专门给他一匹瘟马。
    小孩气,华雒捂唇轻笑。
    秦墨发现了她,叼着艾叶晃悠过来,“姑娘你怎么进来围场?”
    “回大人,奴来照顾陛下,陛下飞影如梭,奴跟不上他。”
    秦墨连连挥手“什么大人啊奴啊,你就是你,我就是我,跟我说话不用那些虚名。”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又在他逼迫的眼神中改口“您是谁?为何在太后宫中?”
    秦墨嚼了嚼口中的艾叶,有些苦有些涩“想知道吗?”
    “大人……您不想说,奴……我也理解。”
    秦墨拍拍她的肩膀,咧嘴笑“皇帝不肯跟你说是吧,难怪,我一楼兰质子他当然不会跟你说。”
    “您来自楼兰?楼兰和龟兹很近,我母亲是龟兹人。”
    秦墨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,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“我母亲也是龟兹人,怪不得看你很熟悉。”
    “您还是没说您的名字。”华雒幽怨地看着他,“您太会跑题了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,”秦墨笑出了泪,“明明是你先问我的,行行行,我叫秦墨,秦朝的秦,墨点的墨。你呢姑娘?”
    “华雒。”
    “华雒?怎么写?”秦墨在手心里比划了比划,华雒看不懂。
    摇头,“我不认字。从小他们这么叫我,我也就这么说。”
    “不认字?也对,”秦墨拉过她的手,在她手心里写字,“那我给你写吧,华,就叫华丽的华吧,雒嘛,对了,这个,”秦墨认真的在写,华雒从这个角度看上去,他的睫毛长长密密,像是松树枝叶。
    他的手和皇帝不一样,秦墨的手温暖宽大包容,皇帝的手有些粗糙,带着强烈的侵略性。
    秦墨写完才抬头看她,“这字是洛水的洛的变形,雒氏始祖和炎帝交好,但洛属水,所以改成这个字。”
    华雒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把手掌抽了过来,放在心口,脸上发烫。
    原来这一天,才是她真正拥有名字的第一天。
    “您不打猎吗?”华雒心跳的极快,连忙把话题扯开。
    “皇帝连弓箭都没给我,压根就没想让我打猎,再说我要打的比他多他不得气死啊?哈哈哈哈,我想想他炸毛的样子就觉得好笑,多好玩。”
    皇帝一直都是平静如水的样子,就算生气也是天子之怒,从来没见过他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那一定很有趣。
    华雒也不自觉地笑起来了。这一幕落在秦墨眼中,他的眸子暗了暗。
    “华雒你笑起来真好看。如果有相机就好了。”秦墨两只手编成一个方框,嘴里发出一声咔嚓声。
    “相机?那是什么?”华雒不解。
    秦墨“能留住美的东西,在我们那个年代,什么都能留住。”
    华雒“命呢?”
    秦墨“生的病或者受的伤太重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    华雒“那你还说什么都能留住?”
    秦墨“那是一个发展的社会,以后都会有的,人都会善终。”
    华雒“那是个,什么样的社会?”
    秦墨陷入回忆。
    “自由,和平,平等。freedo,eaceful,equality。没有奴隶,没有剥削,没有暴戾,人们凭本事吃饭,谁都不是谁的附庸。”
    华雒沉默了,很久以后才开口,嗓音里有些哽咽“真的有这样的世界吗?”
    抬手捧住她的脸颊,坚定的对她说“有的,我见过,所以怀念,所以痛恨。”
    夕阳西下,华雒翻身从马驹上下来,朝着太阳的方向跪下来,右手放在心口,行了一个虔诚的祭祀礼,通常是奴隶被献祭的时候才做的。
    秦墨站在旁边,一句话也没说。
    很久以后华雒才开口。
    “您刚刚说的什么?是洋文吗?是什么意思?”华雒闭上眼睛问他。,福瑞得,是自由的意思。”
    “eaceful,疲思佛,是和平的意思。”
    “equality,忆苦甜,是平等的意思。”
    泪流出来,落在华雒嘴边,“平等……”
    “没有人敢奢望平等,平等是死,而奴隶要活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您是第一个和我说平等的人。”
    “但华雒不敢奢望平等,华雒只想活下去。补石活着,华雒活着,就够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这一辈子,第一次微微地感到,不再是为了活而活。华雒没本事,只想要第一个,福瑞得,得福瑞,太难了。”
    华雒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这一下午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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