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涅凤还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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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普篇(一)(2/3)
,科举不是明年二月吗?这才刚入腊月,你就已经来了半月了。”
    “干……干谒啊……”宁致远又喝了一口汤。
    “干谒?”林普民拿起了一张写着诗文的纸,“嗯……嗯!别看你平时抠抠索索,这写出的诗文立意高远,篇幅宏大,诗句清冽俊朗,自成一格啊!以前就知道你有才,这几年又可谓突飞猛进啊!”
    说完,林普民将纸顺手放到了自己手边。
    吓得宁致远急忙放下碗筷,拿起那张纸,仔细看了看,“还好没沾到油,要不然还怎么给那些大人看啊!”
    “你这么紧张干嘛!大不了再买纸,重新写就是了!还有啊,你这纸都皱成这样了,拿到那些公卿大人府上也不会看的!”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想买啊,这京城的纸简直就是天价,我连本书都买不起,都靠着从客栈后院偷几根竹子,半夜做成竹简,这几张纸还是我从家里带来的,除了要去呈递给那些大儒的诗文,其他都用竹简写。”
    “哟哟,瞧把我家阿远委屈的!”林普民一把攀上了宁致远的肩膀,“来,今日重逢是大喜事,我带你去这附近的酒楼玩上一夜,然后给你安置在一处好客栈里,再给你买一箱好纸,让你随便写!”
    “阿民……”宁致远一脸感动。
    “别这样啊,这样看着我会让人误会的!而且,我也会误会的……”
    “误会什么?”
    “没事,你吃完了吧,我们走!”林普民拉起宁致远就要走。
    宁致远急忙把那些诗文揣入包袱中,“哎哎哎……你不付钱啊!”
    “不用,这老板跟我熟!回头再给他!”林普民说的一脸潇洒。
    身后收摊的小二却苦了脸,“这……唉!齐王又来白吃白喝了!”收拾碗筷都不自觉用大了力,叮当作响。
    “唉,算了算了,说实话,虽说这齐王经常赊账,但该给的他也没让咱亏了,只不过是迟了些罢了,好了好了,快些收拾吧……”瘸着腿的老板过来拍了拍伙计的肩膀。
    城南的长安街旁的一处三楼酒馆的窗边,天色已黑,窗边挂的灯笼却依旧明亮,林普民倚着软榻,面色绯红,眼看着就是喝多了酒,右腿翘在拱起的左腿膝盖上,一晃一晃,还挺会和着那曲儿的调。
    一旁的宁致远则是跪坐在那蒲团上,腰杆挺得直直的,借着桌上的烛火研读着手中的书卷,嘴里还念念有词的。
    “唉,我说你这时候用什么功啊!好不容易叙叙旧!唉,刚才说到哪了?哦,说到当年你我同游齐州,当时啊……”
    宁致远无奈叹了口气,他放下手中的书卷,起身走到踏边,将那羊毛毯又往上拉了拉,“那些事你都讲了八遍了,这是第九遍!喝醉了,你还是歇息吧……”
    林普民猛地抓住了宁致远为他盖毯的手,两脚不满地蹬着,“我没喝醉~”
    “好好好,你没醉,是我醉了,我醉了,你赶紧睡吧!”
    “阿远,你看,你看这辰都的夜景,是不是美的让人心醉?”林普民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忧伤。
    宁致远一愣,他起身望向那楼下的熙熙攘攘,“是啊……所以,这里才会引得万千学子齐聚于此。”
    “马上就要闭坊了,这繁华也会落幕……”
    “阿民,你到底想说些什么?”
    “阿远啊,你听说北边的战事了吧?”林普民坐了起来,羊毛毯耷拉在他的腿上,垂在塌边。
    “是,听说了,北苍大举入侵,可朝廷只是派出了一万大军,现已折损的不少,可以说是全军覆没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可知道朝廷为何只派了一万的兵?”林普民又是仰头一饮。
    宁致远犹豫了一下,低头道:“这……不知,朝廷大事,不是我等可以参论的。”
    林普民笑了,“你不愿说就算了,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,这朝中圣上贤良有余,刚劲不足……呜呜……”
    宁致远喘着大气紧紧捂住了林普民的嘴,咬着后槽牙说道:“你不要命了,那么大声的谈论圣上!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!”
    两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,林普民看着宁致远那闪着光的眸子笑了,他扒下宁致远的手,“阿远如此担心我啊,也对得起这几年我对阿远日夜牵挂了。”
    “说的什么浑话,我是怕你招来祸事,再说了,你这个德行会牵挂我?以前在齐州的时候惹过多少麻烦!”
    “唉,不要这样说嘛……圣上太过软弱,眼下外敌入侵,他却只顾着铲除朝中逆党,而且这几年来,还无甚成效,眼摆着就是想躲在这辰都的软玉乡里!”
    宁致远不再作声,再次起身,望向楼外,此时外面的昏鼓已经响起,市民也慢慢散去。
    “但他也可说是一个明君,轻徭薄赋,改革税法,大力缩减皇室用度,不可谓不是一个仁君。我朝近百年来,藩王割据,自先帝才得以统一北方,现在圣上稳定内朝,做得也不能说有错。”
    “那若是一朝我朝能出一个果断明绝,一结这乱世,稳定内外的君主,你会怎样?”
    宁致远疑惑转头,“这还用问?自是勇争金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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