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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天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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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洲篇 第九章 破魂(1/3)
    长夜漫漫,万里无云,花温香在地上躺了整整一日后,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气力,可依旧动弹不得,就这样,维持原状的花温香躺在地上又独望了一晚上的星空。

    好在它所待的那片区域暂时安全,没有凶兽愿意冒着风险前去一探究竟,因为之前的阵势实在恐怖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花温香吃力的摸了摸早已烂掉的口袋,丹药全丢了,说来也奇怪,在那样的高温环境下,连巨石都被蒸发了,然而花温香身上的衣衫却无半点烧毁之处,就只是单纯的破烂而已,花温香望着天空,内心长叹,看来只能靠自己了,他舒缓体内魂气,慢慢调理气机,时间慢慢过去,力气一分分的恢复。

    在临近黄昏时,花温香已是恢复了七八分气力,体魄强健的实在不讲道理。

    花温香此时只祈求那些夜狼尸体别被其它凶兽吃掉,他步履蹒跚的走向夜狼巢穴的方向。

    那恶鸟抓着自己飞了小半个山,回去的路程很远,走走歇歇,摘些野果,喝些泉水,清洗身上血迹,本来两个时辰的路足足用了五个时辰才到了那处檐壁附近,索性地上的夜狼尸体还在,可完尸却没有一具,都被那棕熊扯烂了。

    就直接拿夜狼的头颅好了,花温香捡了五颗体型较大的夜狼割下头颅,其中就有那只咬掉棕熊鼻子的狼王,它死后表情依旧怨恨凶残。

    花温香找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,将五颗头颅串上,肩抗而起,返回白猿的洞穴。

    今日的破魔岭安静的出奇,有一只雪白大猿从昨日晚上到现在就没闲着,它将周围山峰几乎趟了个遍,见到不长眼的凶兽,就一拳砸成肉泥。

    夜狼居住的檐壁旁,通体雪白的大猿大喊道“花小子,你死哪去了,一天一夜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方圆几里都能听到白猿的喊声,它见夜狼巢穴就只有几只母狼和小幼崽,心里更慌了,嘴上对那花小子满不在乎,可若是有意外,自己可担不起那责任,到时候非要被石岩老东西扒了皮不行,它曾说这花小子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诚天益府的接班人。

    诚天益府是什么?偌大个根果森林,乃至整个兽群的统领者都在那里边,这小子要是死了,扒皮抽筋都是便宜自己了,保不齐就要享受享受那以魂魄作灯油,燃上个百八十年的待遇,据说是抽筋拔骨后再用秘术保住性命,日日煎熬直至崩溃而死。

    白猿想起种种那诚天益府的严刑拷打,庞大的身躯冷颤直打,只求那花小子别出事,若是出事,自己非要宰了整个破魔岭的凶兽不行,全让它们给自己陪葬。

    一直祈祷花温香平安的白猿来到那满地狼尸的地方,眼神晦暗,顺着血迹方向走,来到被热浪蒸干的秃地,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完了,定是遇到玄黄英橙境的凶兽了,而且不止一只。

    它心死如灰,逃跑是不可能的了,在这座天下还没谁能逃过诚天益府的五指山,还是回到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洞窟吧,再留恋些曾经的点滴,可惜了石岩拿来的那株超大粉娇罗,自己恐怕没命欣赏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脸色难堪的白猿临近洞穴,突兀眼神复杂,其中包含了庆幸,吃惊,畏惧与不解。

    它揉了揉眼睛,这才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花温香,这小子满身衣服被抓的破烂不堪,浑身伤痕,气色也是极其苍白。

    那片荒地显然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战斗,连破魂都没有的柔弱人族是怎样活下来的?该不会是死后的鬼魂吧?还是说他根本没被卷入那场战斗?

    虽然身子仍是遍体鳞伤,可这对从小就被打大的花温香来说,也就几顿饭的事儿,大吃大喝一通,比吃丹药都管用。花温香打破了白猿的胡思乱想,指了指地上的头颅,笑道“雪姨,五颗夜狼头颅,一颗不少如约奉上。”

    白猿根本不理睬地上那五颗狼头,所答非所问道“你应该被卷入了一场不小的战斗吧,怎么活下来的?”

    花温香并不想告诉白猿自己遭遇了兽群围攻,至于他昏死之后的事情,他也确实不知道,“雪姨在说什么,我完全听不懂啊,不过我与夜狼之间的战斗那可真是九死一生,我拼命才杀了五头夜狼,实属不易啊,你看我身上这些伤,可疼了,而且我唯一一身衣服也在战斗中被抓烂了。”

    千雪坐在地上,用大手欲摸花温香的伤口,却在途中停下缩回了手,略有歉意道“这次是我意气用事了,应该等破魂之后再任由你独自游荡才是,洞中有你石叔昨晚送来的衣服,你去换换吧。”

    花温香觉得雪姨应该是消气了,摇头说道“富贵险中求嘛,不怪雪姨,而且我好像还误打误撞摸着点儿破魂的门道了。”

    千雪不再像以前那样板着脸,笑着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兴许觉得花温香这次捡回条命,千雪以后可不敢粗心大意了,这小子要是死了,就算杀了整个破魔岭的凶兽都不够偿命的。

    而且自己有个伴,何尝不是一件好事,成天对着那些只知道吃的凶兽实在无趣。

    当晚千雪用破魔岭独有的草药帮花温香敷贴伤口,草药渗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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