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陆离并未杀掉七月,为放长线钓大鱼,找出幕后主使,铲除异己,便掳走孩子作为筹码。
据说《长安》的编剧在写常胤这个角色的时候,是代入了演员创作的,所以选角初期,导演和编剧就一直在争取这位演员的档期,演员那边也一直没松口,编剧一直有着自己的坚持,常胤的选角工作一拖再拖,剧组只能把洛暖和常胤的戏份都放在最后,洛暖每天的戏份排的满满当当,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多少关注。
大概到最后会和自己一样,是临时找来的演员吧。洛暖想。
远处的工作人员招招手“秦阳老师,你们可以就位了。”
秦阳站起来,和曲白溪一起过去。
暂时没有戏份的洛暖站在角落里观摩。
从开拍到现在,洛暖演技的巅峰时刻大概就是被沈贯黎带着进入角色,扯着秦阳的袖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了。都说勤能补拙,没戏份的时候,洛暖除了时常看沈贯黎的作品,便是寻找各个不会入镜的角落,悄悄观摩其他人在镜头前的表现力,以肉眼几乎不看见,蜗行牛步般的速度缓慢的提高着演技。
作为《长安》的男女主演,秦阳和曲白溪对剧中人物的塑造和理解都称得上“业界楷模”四个字,至少在洛暖面前,足以碾压洛暖。
尤其是年纪小演技好的秦阳,简直就是传说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。
此时入戏的秦阳青筋暴起,双眼泛红,显然压抑着情绪,和哭的梨花带雨的曲白溪开始了演技上的掰头。
洛暖在远处看的叹为观止。
七月转头就走,本来应该从背后抱住七月的陆离,在追出去的一刹那脚下一滑,踉跄了一下,摔在湿滑的土地上。
七月听见声音慌忙回头。
陆离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,耍赖道“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?”
“卡。”乔远拿着喇叭“秦阳的临场发挥特别好,但是咱们还是得按本子上的拍。”
秦阳爬起来拍了拍膝盖,甚至呸了两声,吐掉不小心吃进去的土,一脸委屈“没有两百块钱起不来!”
“给你一百,不能再多了。”洛暖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讨价还价。
“一百五。”
“五十,再不起来不给了。”
秦阳闻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:“能讹一点是一点,接受微信转账!”
洛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了半天,拿着手机给秦阳转了0。
喜提0身价的当红流量担当接过助理茶茶递来的手机,险些又摔进泥里,提着手机对准备开溜的洛暖喊“暖暖,不当人是会遭报应的。”
一语成谶。
第二天拍摄结束的时候,洛暖头上的发簪被树枝勾了一下,掉在地上断成两截,万幸还有一个星期洛暖就杀青了,发簪断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尴尬,粘一下还能凑合着用,本着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原则,洛暖和场务借了胶水,打算回到休息室处理一下。
借胶水的时候,场务叔叔拍着胸脯保证“咦,小姑娘我跟你说,这是我经过多少次试验兑出来的强力胶,你放心,只要把要粘的东西对在一起,涂上胶水三秒,保准粘得牢固。”
“那您应该去买胶水,一定能发家致富。”
场务嘿嘿一笑,隐藏功与名。
洛暖告别了场务,回到了休息室。
“暖暖姐,你剩下的戏份几乎都是和皇帝常胤的对手戏了,工作人员刚刚过来找你,说那位演员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。”
每每提起这位演员,工作人员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“演员没谈下来之前,导演和编剧要求封锁消息,说是怕万一没谈妥,让大家失望,影响状态。”
洛暖起初还有些好奇,就像猫咪看着被装在玻璃瓶里的鱼,越够不到越想吃。后来每天忙碌的两点一线剧组生活太过充实,洛暖顾不上问这件事,日子久了,洛暖也不太关心演员是谁了,现在一提,不免又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“他们说是谁演常胤了吗?”洛暖问。
“没说,我还没来得及问,工作人员就匆匆忙忙的走了,应该是急着去接这位演员了。”圆圆回答。
洛暖耸耸肩,表示无所谓,反正一会就能见到,发簪要紧。
洛暖迫不及待的从包里拿出胶水和发簪,把发簪放在门口的桌子上,自己扯过一张椅子坐下。
一阵熟悉又亲切的香气传来,期初只是隐隐约约能闻到,随着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香气也在空气中炸裂,越来越近,越来越浓。
秦阳用手肘抵住洛暖休息室的门,吸溜了一口泡面。
“吃吗?”秦阳被泡面烫的呲牙咧嘴。
“这么大个明星,饿了就吃泡面啊。”洛暖笑道“不知道的还以为剧组虐待你。”
“对啊,剧组虐待我,就指望哥哥你带我吃香喝辣了。”秦阳越发入戏,甚至腾出手来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。
洛暖起身瞟了一眼秦阳的碗,从包里鼓捣了一阵“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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