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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道为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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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、卖樵江湖(1/2)
    除非选择逆来顺受,否则他无法获得内心的平静。
    他不敢再接着睡下去,生怕活活的给冻死,再也醒不来,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健全的体格,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穿越?
    不能冒险,就是再困,也不能闭眼睛。
    不远处不时的传来狗吠声,也许是狼嚎,在记忆中,不时的有野物跑进来找食物,想到这里他又站起身子来,想重新确认一下门到底插紧没有。
    被狼或者熊瞎子给叼走了,那多冤啊!
    手还没挨着门,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砰砰声,可吓得够呛,一个趔趄,差点磕到灶台上。
    正张皇失措间,听见有人低声喊道,“老疙瘩,开门。”
    “三哥?”听着耳熟,但是纪墨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这是赖三的声音。
    “是我,愣着干嘛呢,快点开门。”赖三不耐烦的催促道。
    门栓很紧,纪墨并没有完全熟悉,在里面晃动了好几下,才打开门。
    赖三等门一开,直接撞了进来,伴随着的是呜咽的寒风。
    纪墨关好门后,听见咣当一声,他那破旧的桌子多了一个包袱。
    他好奇的看着赖三。
    赖三不多话,先提着包袱得意的晃了晃,里面传来哗啦啦的貌似金属撞击的声音。
    在纪墨的注视下,他终于打开了包袱口袋,居然是一袋子的大洋,在昏暗的煤油灯底下依然发光发亮。
    他特意拿出来一块,大拇指和食指捏着,嘴巴吹了一下,发出悠长清脆并伴有余音的嗡鸣。
    “好不好听?”他问纪墨。
    “这是干嘛?”纪墨不解的问。
    “这是考古队给的定金,这两天我帮着他们准备东西,后天就带着他们去龙荡河,这么一袋子,我又不能随手放身上带着,先放你这里。”赖三道,“长则两个月,短则一个月我差不多就回来了,给哥收好了,到时候不仅赏你两个花,还天天带你小子下馆子。
    再去安山市开荤,让你尝尝婆姨的滋味,保证有了这一次还想着下一次。”
    “不是,你放我这干嘛啊?”纪墨纳闷了,记忆中,他跟赖三没这么熟啊?
    顶多也就是赖三看在他亲哥纪林的脸面,对他有点照应。
    现在拿五百大洋给他让他照看,等于是托付身家啊!
    “我没地放,不放你这里放哪里?”赖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    “你藏起来啊,老林子地方大着呢,找个树洞,或者干脆挖个坑,也比放我这里强啊。”纪墨肯定不愿意担着这个险。
    他这破屋子,根本没有安全性可言,要是丢了最后算谁的?
    他赔不起!
    “那我可不放心,放你这里安全。”赖三道。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?”纪墨问。
    “别人会,”赖三瞥了他一眼,“至于你?”
    “我怎么样?我看着就这么让人放心?”纪墨好奇的问,寻思原主的人品似乎不怎么样啊?
    “你没这个胆子。”赖三不屑的道。
    “饥寒起盗心”纪墨不服气的道。
    “那你试试?“赖三在屋里左看右看,最后望向了房梁,从包袱里细数两块大洋出来,塞进纪墨手里后,踩着炕沿,把包袱塞进了房梁上。
    跳下来后,又侧着看,横着看,确定粗大的冷杉横梁完全遮挡住包袱的时候,才满意的点点头。
    “我这以后啥都不干,就天天给你盯着这钱了?”看在两块大洋的份上,纪墨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反对的话来了。
    “随便你。”赖三悄悄的拉开门栓,左右听了一会动静,才迈开脚步,隐入了黑暗之中。
    重新插上门,纪墨把直接坐在灶洞的洞口,不再舍得放劈柴,寄希望于能挨到天亮,他可以拿着斧头进林子砍材。
    脑海中模糊一片,他似乎总会观察今天见到的一切,街道,白昼,夜晚,一望无际的森林,与曾经的世界相比,缺了什么,多了什么。
    想了半天,他没想明白,不再想了,再次告诫自己,活着就已经够好了。
    把两块银洋搓在手里把玩,对着吹了一口气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    看来这是技术活。
    脱掉已经几乎坏掉的鞋子,惨白的脚趾挤在一起,脚很痛,他确认这是得了拇囊炎,没有别的办法,搭在灶洞口取暖。
    他想泡个脚都没有条件,暗恨白天不该在赖三那里瞎转悠,应该砍柴打水的。
    晨光,越是刻意等待,时间越是漫长。
    穿越者的第一夜,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。
    劈柴,麦秆,全部烧没了,灶洞的火早就熄灭了,蜷在床上的他,浑身在打冷颤。
    “困死老子了。”他这一夜只打哈欠,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强撑着不闭眼睛。
    一点微微的亮光从窗户透进来以后,他便下地,用报纸把脚趾包上,然后穿上了湿漉漉的棉鞋。
    拉开门,厚厚的积雪,再次漫进了屋子。
    外面的天已经擦亮,冷风像飞镖一样刺进了他的脸,疼的他欢呼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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